唐瑞走到這只貓的面前,笑了一下:“它根本就不是阿咪。”
鐘盈盈的臉色突然大變,隨即又裝作很柔弱的樣子:“嫂子,阿咪可是我一手養大的,我怎么會認錯呢?”
“它們可能是同一品種,但絕對不是同一只貓。”唐瑞說的信誓旦旦的,但是,也得拿出理由來啊,不然,誰信呢。
唐瑞繼續說道:“阿咪是盈盈最愛的貓,所以它的毛發是透亮的,因為是經人打理過的。你們看,這只貓,它的毛發不但不順,還夾雜了一些殘葉,這明顯是一只……棄貓。”
“這只是你的推斷,不能算是證據。”鐘盈盈心里已經開始慌亂起來了,只是,如果這一局還不把她扳倒,以后就難了。
這些天,她趁于然不在,就讓佩山姨四處宣揚唐瑞的壞話,目的就是想把她給逼走,可是,唐瑞兩耳不聞窗外事,直接將自己鎖在了臥室,她想害她,也害不了。
好不容易想到了這一局,萬一被她破了,那么,她在鐘家的地位,以及外公對她的信任,都會動蕩。
“那這算不算是證據呢?”于然淡淡地說。
突然,小六抱著阿咪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。
唐瑞大驚失色,小六是怎么找到阿咪的……還有,于然不是一直都在忙于公務嗎,他……哪有時間管她。
可是,眼前明擺著的是,他不僅管了,還一直在暗中保護她。
“阿咪,阿咪。”鐘盈盈驚喜地沖到小六面前,將阿咪從他的手里奪了下來。
“你是怎么找到阿咪的?”唐瑞問道。
小六看了一眼于然,然后低著頭說:“我想,阿咪應該是和鐘小姐走散了,既然已經回來了,那也就證明我們夫人并沒有傷害過阿咪。”
鐘盈盈抱著阿咪走向唐瑞,唐瑞往后退了一步,于然將她護在了身后。
鐘盈盈可憐巴巴地說:“對不起嫂子,我誤會你了,如果不是佩山姨說我的阿咪被您害了,我……”
唐瑞嘴角微微上揚,好一朵白蓮花,東窗事發了,就把所有的責任推給了別人。
鐘庭生清咳了一聲,說:“既然這一切都是佩山姨在背后指使,那么我們鐘家就留不得她了。”
“老爺,我……老爺!!!”佩山姨嚇得跪在了地上。
唐瑞想替佩山姨求情,畢竟這件事,她絕對不是主謀,她也是被鐘盈盈挑撥的,可是于然卻拉住了她。
最后,這件事就這么草率地處理了。
后來,唐瑞才知道,于然之所以拉住她。
不過是想讓她息事寧人。
于然說:“外公其實知道是盈盈做的,只是,他不愿意傷了一家人的和氣。”
唐瑞點點頭,也對,像鐘庭生那么精明的人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件事的主謀。
于然:“我知道委屈了你,瑞瑞,等外公的身體好些了,我們就回國吧!”
“嗯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兒……”
“我是不喜歡這兒,因為這兒的人,都喜歡算計,今天不是你算計你,明天就是我算計你,爾虞我詐,步步驚心。”
唐瑞反過來想,于然何嘗不是在這樣的家庭里成長的,如果說于家就夠江湖了,那么,鐘家就是腥風血雨的江湖。
要想安身立命,沒有一點智商,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不過……”唐瑞主動抱住了于然,她微微一笑,說,“雖然我不喜歡這兒,但這兒有你啊。”
是啊,有你啊。
因為有你在,所以,即便是腥風血雨又如何呢。
“瑞瑞,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。”
“嗯。我信你!”
她自然是信他的。
因為他是她看中的男人啊。
經過貓事件后,鐘盈盈對唐瑞百般討好。
只是,唐瑞對她,依然是淡淡的。
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,鐘盈盈自然是不開心的,但是,如果她不這么做,估計外公對她的態度會更冷淡了。
這日,唐瑞坐在院子里喝茶,旁邊站著的,是永遠都會畢恭畢敬的小六。
“我讓你查得怎么樣?”唐瑞淡淡一笑。
“老爺的藥,確實不對。”
“哦。”
“那夫人,現在就要揭穿他們嗎?”
“再等等。”
唐瑞繼續喝著她的茶。
自從佩山姨從她的房間搜出那瓶毒藥后,就給了她很大的沖擊力。她想,鐘庭生突然病情加重,是不是也跟藥物有關。
而藥一直都是鐘盈盈在保管。
如果她想讓外公暈倒呢?
外公只要一暈倒,大家就會聯想到,是她和于然出去玩,從而使鐘庭生過于操勞工作所致。這樣,既安了她迷惑于然的壞名聲,還讓于然心生愧疚……
一石二鳥。
既然鐘庭生對鐘盈盈還有半分親情,那么,她就不能動她,就算動了,也只是動了點皮毛,而不會傷其根本。
她要做的,就是讓她的面具徹底被撕裂。
畢竟蛇打七寸,不是?
“那老爺如果一直吃鐘盈盈給的藥,身體怕是承受不住。”小六對鐘庭生的忠心,唐瑞是知道的。
不過,她早就想好了對策了。
她緩緩道來:“經過上次那件事后,想必鐘盈盈暫時是不會打草驚蛇的,你替我好好盯著她,發現任何異樣,立即告訴我。”新筆趣閣
“好的,夫人。”
唐瑞松了一口氣,茶也不喝了,直接進了屋。
她想再搜集更多鐘盈盈的證據,再將她一次性干掉。
畢竟,這種人留在身邊,遲早會是一個禍害。而她,實在不想看于然太累。他不僅要操心生意上的事,還要打理家里的事。
偏偏這個蛇蝎美人,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妹妹。
他下不了手,那么,由她來吧!
有時候唐瑞想不通,她鐘盈盈究竟是為什么。
她有錢有貌,還有鐘家當她的靠山,好好做個人不行?非得學人家綠茶,動不動就破壞別人的感情,甚至瘋狂到拿疼愛自己的外公的性命來達到她變態的心理。
如果說顧言是變態的,那么鐘盈盈比他更變態。
至少顧言并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。
而她鐘盈盈,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唐瑞。
對待敵人仁慈,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
唐瑞很擰得清,所以,她看得,也更清。
“鐘盈盈,這是我給你的最后機會了,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!!”
她可以暫時不揭穿她,如果……她還繼續禍害……就休怪她無情了。